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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能拖地机器人，云鲸 NARWAL 2016年4月的一天，英国电力市场出现了“无煤炭日”——所有的电力都来自煤炭以外的能源。 这对英国来说是历史性的一天。从第一台蒸汽机到举世闻名的雾都，从第一个火电厂到关闭所有煤矿……英国煤炭消费走完了整个生命周期，终于在2016年回到200年前工业革命刚开始时的水平。 在BP集团首席经济学家戴思攀眼中，英国就是“一本活的教科书”，中国和全世界也正发生着同样的趋势。 “趋势”也成为近日《BP世界能源统计年鉴（2017年）》中文版（以下简称《年鉴》）发布会的关键词。世界能源发展的波动中哪些是“调整”，哪些是“趋势”，从《年鉴》可一瞥端倪。 短期调整vs.长期趋势 这已是BP集团连续66年发布《年鉴》。 “2016年是格外有意思的一年，明显有两种力量在塑造能源市场——短期的调整和长期的趋势。”戴思攀指出，长期的趋势包括能源需求增长放缓和能源结构优化，越来越多的清洁能源正在替代煤炭。 2016年，全球能源增速连续三年停留在1%，而过去十年的平均增速为2%左右。同时，全球能源强度显著下降，碳排放连续三年持平或者下降。 “这其中中国发挥了重要作用，中国的增长越来越具有可持续性，并且明显表现为长期趋势。”戴思攀认为。 《年鉴》显示，2016年全球能源需求增长量的一半来自中国和印度。不同的是，印度能源需求持续十年高速增长，而中国能源需求增速比前十年显著下降。 2016年，可再生能源继续保持快速增长，出现长期转型的迹象，占据能源需求总增量的1/3。 “哪个国家推动了可再生能源的增长？当然是中国。”戴思攀指出，2016年中国已经超过美国成为世界上最大的可再生电力生产国。 与此同时，全球煤炭消费和生产连续3年下降，而仅仅4年之前煤炭还是增长最快的能源。2016年，煤炭在能源消费中的占比又回到了2004年的水平。 “可以看到过去几年当中，煤炭的命运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煤炭消费甚至呈绝对量的下降。”戴思攀表示，这一方面是由于中国政府采取了有力的限煤措施，价格信号传导出来，造成全球范围煤炭需求的抑制；另一方面，也反映出长期的转型趋势。 致密油搅局 经历了几年的低迷，2016年成为石油市场的调整年，需求增长强劲、供给增长不大，造成价格回归和市场矫正。 那么，这种矫正是短期调整还是长期趋势？ 《年鉴》显示，全球石油过剩存量约5亿桶，至少需要一年的时间来消化。戴思攀认为，影响存量消化有两大因素，一是美国致密油，二是石油输出国组织（OPEC）和新的石油供应商。 同传统石油相比，致密油的特殊之处在于能够对价格信号快速反应，从而抑制价格波动。例如，2014年中期石油价格下降时，美国致密油钻井塔的数量在短短五六个月之内迅速减少、削减产量，而后随着油价见底，又在三四个月时间内迅速上涨。相比而言，常规石油进行这样的调整往往需要两三年甚至更长时间。 “致密油的价格弹性就像‘不倒翁’——会左右摇晃，但是永远不会摔倒。”戴思攀打比方说。 因此，致密油出现在石油市场上，在戴思攀看来是一个永久性的“不倒翁”，是石油市场的重要参与者，对OPEC国家造成威胁。例如，2014年石油市场结构性的过度供应，其“元凶”就是美国致密油。 对此，OPEC国家也有清醒认识。 今年3月，沙特阿拉伯能源、工业和矿产资源部部长哈立德·法利赫曾公开表示，OPEC依旧是石油市场稳定和可持续发展的重要因素，但历史证明，针对产业结构转型做出的干预是徒劳的，不应该试图对抗那些长期的趋势，而是干预市场的短期异常。 也就是说，如果石油市场出现了更多供应商，并且是长期趋势，OPEC采取减产应对的效果将微乎其微。 天然气成气候 与美国致密油革命齐名的是页岩气革命，页岩气是否会成为天然气市场上的“不倒翁”呢？ 2016年，全球天然气需求增速是石油的两倍，为1.5%。戴思攀指出，这种持续性的增长有三大驱动因素。第一，供应充足，加上美国页岩气革命，使得天然气价格有竞争力，像“不倒翁”一样挤压了其他能源的市场份额；第二，液化天然气（LNG）的发展使得天然气的可获得性大大增加；第三，天然气的碳强度低于煤炭，因此被许多国家采用。 2016年，LNG市场显著增长，中国是最重要的增长市场。并且，随着LNG供应丰富，埃及、波兰等以前不用LNG的国家也开始购买。 “我们认为到2020年LNG会增长30%左右，形成一个全球一体化的天然气市场。”戴思攀判断，在这样的市场下，页岩气能够比管道天然气更快进行调整，成为天然气市场价格的“不倒翁”。 LNG的优势在于不需要长期合同，交易灵活，而管道天然气成本更低。但对中国而言，戴思攀告诉《中国科学报》记者：“更便宜的是国产天然气。” 戴思攀算了一笔经济账：中国进口天然气几乎要绕地球半圈，从成本角度肯定不如煤炭有优势，但中国政府已经下决心使用低碳清洁能源。 中国可探明的页岩气储量世界第一，但从地质状况来看，开采难度很大。BP集团此前已同中国石油天然气集团公司签署了两个页岩气开采区块合同。“我在北京时感受到中国政府坚定的决心，BP也愿意发挥我们的专长，帮助中国实现比较大的页岩气生产规模。”戴思攀说。 工业工程网 www.chinaie.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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