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能拖地机器人,云鲸 NARWAL 在珠三角,制造领域的各大企业正深陷招工难的困局,一场由政府主导的“机器换人”计划正在如火如荼地推行。 东莞是广东智能制造试验区,早在5年前,东莞大朗镇的毛衫行业就已经完成了“机器换人”,这里的工人也由50万人减少到了现在的5万人。 大朗镇的“机器换人”改革,既有其宝贵经验,又有其新的困局。 记者走访发现,3年前,电脑横机市场就已经饱和,目前已是国产电脑横机的衰退期,便宜的二手机正主宰市场。 据透露,目前当地大多数所谓的“机器人”生产厂家,实际只有能力做配套的机械辅助设施。 “大家都在思考,如何能在有限的资源里尽量把船划得快一点,成功游向彼岸。” 无法包揽 “机器也有发神经的时候” 纺织行业的工厂负责人希望,由电脑横机所生产出来的成品,不单单是一块布片,而是一件件完整的毛衣。 在大朗镇安迪毛织服饰有限公司总经理王望国看来,这个理想实现起来很难。鉴于原料的伸缩性能,仅缝盘环节就无法由机器操作,所以机器并非万能。 6月9日,成都商报记者走访了安迪公司,发现缝盘工人系清一色的女工,她们主要来自湖南、湖北、江西和四川。女工们介绍,缝制环节要求严苛,手指要尤其灵敏,才能做到“一个齿轮对准一个孔眼”。 王望国介绍,缝盘工人的年龄不能太大,“眼睛要看很细的活,年纪大了干不了。”普通工人一天可以缝制三打至四打大众款衣服,现在,当地7000元月工资都难以招到一个熟练的缝盘工。 毛衣的后整阶段,又细分为查补、烫衣两环节。查补工多为女性,主要负责检查衣服的尺寸、线迹及疵点等各种细节。烫衣工多为男性,他们常年在高温高湿的环境下工作,锅炉生产的水蒸气,源源不断地输送到他们的工作区域。烫衣环节稍有疏忽,就会造成衣服面料反光,工序非机器所能取代。 大朗镇的“机器换人”,主要体现在毛织工序的织片环节。安迪公司目前有34台电脑横机,由8名工人轮班24小时值守,每一次换班,电脑横机停机检修一小时。 他告诉成都商报记者,机器人也有发神经病的时候,“只有在10°C-28°C的环境下,它们才能正常工作。” 机器智能 “毛衣从保暖品变得时尚” 大朗镇银朗北路,如今已衍化出电脑横机一条街。 在东莞市龙中星电脑横机制造有限公司内,陈列着一台淘汰多年的手摇机,在电脑横机面世前,手摇机主宰者毛织业。这台手摇机即将被东莞市科技局收藏。 公司区域经理谭江向成都商报记者演示了手摇机的操作流程,只见他推针、接纱、加针、减针,加一针转三转,一转一来回……各种动作环环相扣,“推到哪个工作区域、加减多少织针,每个细节都有讲究。”他称,任何一个步骤出错,衣服就会织错。 手摇机自上世纪90年代出现,它终结了漫长的人工编织史。不过,工人操作手摇机时需长时间站立,为了省力,他们频繁地摇摆腰肢和臀部,“手摇机工人一般脾气暴躁,臀部都变得很肥硕。” 手摇机机身上安装电动机,带来了短暂的半自动时代。半自动手摇机仍旧不会加减针,这道工序的命令由控制器下达。此时一个工人可以同时操控两台机器,他们也不必像往常一样日复一日地摇摆腰肢。 2008年至2012年,全智能电脑横编织机开始进军各大纺织工厂。电脑横编织机简称为电脑横机,其称谓延续了“横向编织”(纬编)的概念。 电脑横机的出现解放了织片环节的人力,它还能在不断地吞吐中,将各种颜色的毛线相互穿插,织出扭绳、扭条等非常复杂的组织及美丽的蕾丝花边。 谭江说,电脑横机所制造的产品,颠覆了人们对毛衣的认识,其细针织出的衣服既轻巧又柔软,毛衣这种粗糙的纯保暖用品,有了时尚的可能。 工厂接到订单后,技术人员依据客户的需求设计出相应的编织程序,这些程序大多由浙江恒强科技股份有限公司所制作的软件读取。 “蛋糕”有限 机器仍拼不过境外廉价劳力 2015年被视为人口红利消失后的中国机器人工业元年,珠三角地区的“机器换人”计划,也是基于这一背景提出。 东莞市龙中星电脑横机制造有限公司总经理周齐介绍,10年前,毛织业就面临人才断代的问题,年长一辈正在老去,而“80后、90后出生的孩子,很少有人愿意十几个小时拿着手摇机手柄挥汗如雨地来回摇。” “上一批打工者经过长年打拼,有了一定的积蓄,选择回内地老家创业。”周齐说,现实逼迫各毛织公司另寻出路。 交货周期缩短是迫使机器换人的另一个原因。受2008年金融危机影响,很多订单化整为零,过去十万件的订单可一次性发货,现在则要求一万件、两万件分批发货。商家降低了自己的库存风险,但生产厂家则不得不提高生产效率。 毛织的整个生产流程中,设计、运输环节无法提速,厂家只能从织片环节做文章,“机器才能24小时工作而不知疲倦。”谭江说。 周齐介绍,一度以来,机械手摇机、半自动手摇机与电脑横机三者并存,“转型过程非常痛苦。” 2004年,中国的电脑横机厂家约15家,其中成气候的不超过5家。而现在,整个大朗镇有电脑横机4万台,它们分布在当地两千家左右的毛织工厂里。 随着打工者的纷纷老去、离去,现在的大朗镇显得有些冷清,各大饭店、酒店均反馈,大朗镇人流量大不如前。一河南信阳籍出租车司机告诉成都商报记者,现在大朗镇一天拉不到几个客人,他计划回老家的城市谋生。 2008年,大朗镇就开始了“制造业寒流”,至今,这里的纺织业仍没有满血复活。 从业者介绍,当地毛衫行业的毛利润从过去的35%缩减到了现在的10%,一些企业需要靠退税生存。 “其实每年的需求量差不多,但很多订单已被东南亚、南亚夺走了,而蛋糕就这么一块。”谭江说,十年前珠三角的工人月工资2000多元,但孟加拉国去年闹罢工,服装工人也只不过希望将工资涨到150美元。 缺中国血液 “机器人核心部分,很多都是进口” 受毛织行业不景气的影响,中国电脑横机的研发者们似乎也失去了追求完美的动力。 成都商报记者走访发现,3年前,电脑横机市场就已经饱和,目前已是国产电脑横机的衰退期,便宜的二手机正主宰市场。 电脑横机是一个外来物种,全球最早的自动化针织横机,分属于德国斯托尔公司及日本岛精公司,在中国,这两款机器分别叫斯托尔机与司马机。上世纪80年代末至90年代初,中国以“国花”、“飞虎”两家企业为代表。九十年代末期,“飞虎”把工厂开到了江苏省张家港市。 周齐说,2004年之前的10年,是“飞虎”独步天下的时代,“它在中国市场占有率第一,知名度最高,在中国号称‘丢下去一百万台’”。 2004年至2007年的一些展销会上,一些大陆公司展示了仿造多年的半自动手摇机。到2013年,国产电脑横机的电控系统、编织功能跟进口机已经相差无几了。 但进口机“一直被模仿,从未被超越”,周齐介绍,因钢材原料、制造工业的精度、核心电控软件等因素,国产机与进口机仍存在5%左右的距离,“在编织高难度、高精度的毛衫制品时,显得尤其明显。” 在广东,“机器换人”话题从去年一提出便热议至今,但该领域仍鱼龙混杂,仍缺乏欣喜发现。“1/3的人在真正搞研究,1/3的人在模仿搞抄袭,1/3的人在玩概念。” 东莞部分“机器人”公司负责人透露,目前当地大多数所谓的“机器人”生产厂家,实际只有能力做配套的机械辅助设施,99%的国产机器人的核心部分(电子控制器),都是从德国西门子和日本松下进口。 东莞松山湖国际机器人产业基地是东莞政府市场化运作的重地,已经吸引了多地政要的莅临参观,实际管理方为东莞松山湖国际机器人产业发展有限公司, 公司总经理助理莫卓燕告诉成都商报记者,他们的目标是汇聚一流的大学、企业、人才,让更多的创意得到孵化,但机器人时代还未真正到来。 “大家都在思考,如何能在有限的资源里尽量把船划得快一点,成功游向彼岸。”周齐说。 智能拖地机器人,云鲸 NARWAL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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