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能拖地机器人,云鲸 NARWAL 美国史上首位黑人四星上将,同时也是首位黑人国务卿的鲍威尔将军,在周末的电视访谈节目上,宣布支持民主党总统候选人奥巴马。鲍威尔是知名共和党人,并且在政坛颇有清誉,他的表态除了让共和党尴尬不已、再次增添此次选举的戏剧性之外,也让选举中的种族因素又一次受到检视。 鲍威尔曾经被认为是最有机会成为第一位黑人总统的人选。1996年大选前,已经从军中退役的鲍威尔,因其在第一次海湾战争中建立的英雄形象,在当时人气极高,他本人也有意一搏。不过,鲍威尔最终选择了放弃,因为他相信当时的美国没有做好接受一个黑人总统的准备。他透露,妻子甚至担心他宣布参选可能会有性命之虞。 终生以忠诚为信条的老兵鲍威尔,选择在关键时刻倒戈,并且背弃的是交好多年的麦凯恩,这不会是一个容易的决定。鲍威尔解释说,他的决定只是基于奥巴马是一个更合适的人选,而并非这次选举对于黑人族群的历史性意义。不过,他又提到,他不能接受共和党内有人利用奥巴马的种族问题来做文章。这种欲言又止的掩饰,恰恰反映出鲍威尔内心的挣扎和不平静。 不平静的不只是鲍威尔。有一位黑人站在历史的关口,那个冲破玻璃天花板的时刻近在咫尺。对于美国非洲裔族群的3000多万人来说,这不是一个能够克制住情感的平静时刻。 美国黑人很少有在历史中扮演主角的时刻。在人们的印象中,他们是《飘》中郝思嘉家里那个忠诚的保姆,是街头厮混的帮派少年,是辍学的单亲妈妈,是表演饶舌的音乐天才,是NBA的体育巨星。而这些表象之下的,是一部充满着悲情的历史。 也许已经被人淡忘,在美国这个自诩为“上帝的选国”的国家,就在40多年前,黑人还生活在隔离制度下,直到1966年才能真正拥有普选权。长期的种族歧视之下,黑人在经济和社会地位上也一直与白人存在巨大鸿沟。以美国最近一次人口普查为例,2004年,黑人的失业率达到10.3%,而白人只有4.7%。 在今天的美国,种族歧视已经成为禁忌,很少有人敢明目张胆地宣扬对黑人或者其他少数族裔的敌意和歧视,但这并不能阻止深藏在许多人心中的这种念头。同时,在黑人族群中,许多人认定,美国亏欠了这个族群,并且必须为此付出代价,作出补偿。这种敏感、愤恨、不满的悲情时时可见。 长期以来,相关的公共政策的争论,往往在于政府应该在多大程度上向黑人以及其他少数族裔作出倾斜。但是,黑人社群作为一个整体,如何去超越历史的伤痛,从悲情中走出,却始终没有一个清晰的方向。 在奥巴马出现之前,黑人领袖往往是依靠抗争而崛起。他们通常在自己的社区中成长,并以社区为权力基础,向建制力量争取权益。他们中的很多人,曾经是上世纪60年代民权运动中马丁·路德·金博士的追随者,年轻时在街头与国家机器对抗,不少人长期遭受打压甚至入狱。他们习惯了悲情,习惯了弱势群体的角色,他们鲜有走出自己族群的尝试,更少见在更大的政治舞台上扮演领导者的信心。 而奥巴马是一个另类的黑人领袖。他成长在白人家庭,毕业于常春藤名校。尽管奥巴马将自己界定为黑人族群中的一员,并且曾在黑人社区工作,但他在白人社群中轻松自如,在伊利诺伊州参议院中却需要刻意努力才能被黑人议员们接受。 悲情一代的黑人领袖们对奥巴马充满怀疑,不相信他能够真正理解和代表黑人族群。在民主党初选阶段,众多的老一代黑人领袖更愿意接受希拉里这样一个老朋友。当奥巴马在一次演讲中提到,黑人社群需要依靠自己,对自身的发展承担更多责任时,知名黑人领袖杰克逊甚至情绪激烈地抨击奥巴马蔑视黑人族群。 正如奥巴马在今年3月一次专门阐述种族议题的演讲中所说,对于老一代的黑人民众来说,“屈辱、怀疑和恐惧的记忆并未消散,这些年来的愤怒和苦楚也同样没有消散。那些愤怒也许没有在白人同事或者朋友面前公开表达,但是这些声音在理发店里或者餐桌边响起。” 但是,当老一代领袖指责奥巴马“举止好像他是一个白人一样”时,更多的黑人选民却迅速地集结在奥巴马旗下。在这个稍纵即逝的历史时刻,情感指引着他们的方向。尤其是在经历过起初的一段摇摆之后,黑人也越来越有信心,第一次他们不再需要一个白人领袖,来代表他们发出声音。 对于未来,奥巴马说,美国需要一个更完美的族群间的团结。他认为,对黑人来说,这意味着“拥抱历史的负担却不成为历史的牺牲品”;对白人来说,则意味着必须认知到“种族歧视的遗留是真实的,并且必须得到解决”。 奥巴马能够脱颖而出,很大程度上恰恰得益于他跨越两个族群的经历和能力。老一代黑人领袖对他的指责并非全无根据,奥巴马也许真的不是黑人社群中最有代表性的人选。但是,超越悲情的历史责任却很有可能由他来承担,为美国进一步的族群融合开创新局面。 工业工程网 www.chinaie.net |
2022-09-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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