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能拖地机器人,云鲸 NARWAL2年前,国内物流商们还忙不迭地在公路和仓库穿梭,国际物流巨头们已经将目光投向供应链的另一个环节—资金流。 2005年底,{词语被屏蔽}人蔡宗杰只身来沪。UPS融资(UPS Capital 下称“UPSC”)香港有限公司任命他为驻上海业务代表,试图将“供应链金融”业务继薪中国。 其时,中国已经戴上了“世界工厂”的帽子,无数外贸企业在为紧绷的资金链发愁。买方的强势让帐期、交货、价格的天平严重倾斜。一些货主甚至要求大洋彼岸的中国供应商在本国设库做VMI。 需求呼唤服务,UPS决定针对供应链上的中小企业推出一系列金融服务:购料端的垫付,或开信用证。产品从工厂出来一直运到国外仓库,都可以做存货融资,可以进行应收帐款买断,即保理业务。 UPS认为自己的产品恰逢其时。但在2年后,蔡宗杰告诉记者:“我们还在调研阶段。” 加速资金流转 “以保理业务为例,在发货方完成贸易条款、实现交易后,平均在3个工作日内就能拿到货款80%的资金。而此类业务的帐期通常在60天左右。”翻看项目记录,蔡宗杰感到满意。 在他看来,越来越多的企业看到了供应链金融的实用性。UPSC曾在上海操作了一个电子业的项目,该客户的买方在美国,贸易条款是FOB。由于一次性接到的订单比预想中的高,客户忙着扩线排产,却发现现金流已经绷得很紧。 为了防止热钱太多,国家下达了资金管控政策,这让该企业求款无门。危机关头,它的物流供应商UPS成了救星。由于对该企业的信用程度心中有数,UPSC向银行拍了胸脯,一起向该企业提供“购料融资”服务。在该企业购料的时候,UPSC就频频向银行递送报表,报告货物流转情况,银行就以货物价值拆借出款项给企业用作采购货款。 “因为全程都是UPS提供物流服务,在入库出库等风险点上都有实时监控,资方可以直接察看,银行高枕无忧。”蔡说。 基于UPS对美国市场的了解,UPS再一次向银行担保了买方的信誉,当客户的把货送到了船舷后,银行开始实施保理业务,该客户马上投入到了下一个订单的生产当中,现金流的流转速度大大提高。 在整个项目中,UPSC上海代表处并没有收入来源,起到的作用仍是把有融资需求的企业和银行联系起来,以此为UPS提供业务竞争筹码。蔡宗杰的日常工作就是在UPS的客户中寻找有融资需求的企业,也会在银行的客户名单中寻觅UPS能够操作的业务。剩下来的时间,会接上十几通咨询“怎么做”的电话。 在项目实操中,蔡宗杰充当着协调者的角色。项目初期,蔡需要帮助客户设计一套符合财务审核要求的构架,然后嵌入物流服务,在每个风险点做出量化评估。接下来,由他带着银行审批整个流程,再来告诉客户有些什么材料需要补。 “初期工作即便做得完备,也难保接下来的流程不出问题。”蔡宗杰认为,银行还有自己的内部流程,不同级别的银行单位有着不同放款金额的核准资格,金额过大还需要层层上报。而在一笔款放出前,蔡宗杰可能还要代表客户同银行的法务、风险、审核等部门一一沟通。 “货主和物流部门的同事对此都并不一定了解,我要做的就是物流语言和财务语言的互译。”蔡说。 贷款方的迟疑 谈到业务拓展的困难,蔡宗认为客户对事先交付的贷款利息、货物保险费、保理费和物流监管费用等仍有所忌惮。 UPSC的主要客户群来自于电子和纺织行业,这些中小企业对成本无比敏感。事实上,采用UPS的服务,对于他们来说本就是奢侈的选择。 而另一些企业则出于行业竞争考虑,不愿意透露诸如成本、产品价值、发货量、买方需求等交易信息,而实时监控、产品价值核算让他们感觉到不安,从而不愿意购买存货融资服务。 在蔡宗杰看来,而更大的问题出在大洋彼岸。他的一位客户是美国某超市的供应商,由于产品类别繁杂,贸易条款也种类繁多,强势的零售商决定给供应商们指定物流服务以方便统一调配。 一夜之间,这家企业的货物被分由6个物流商配货装载。“虽然我们也做了这家企业的好几条线,但是手头拿到的信息监测数据,根本不足以向本地银行借到企业所需的款项。”蔡宗杰说。UPS试图共享{词语被屏蔽}几个物流商的货物信息,但银行并不认可这种层层分包的货物监管信息的可信度。 贷款企业、物流商、银行等三方的需求切合已经不易,在加上贸易另一端的第四方,事情变得更加复杂。更要命的是,第四方通常都是供应链条上的强者,往往会出于对自己利益的考量而更改游戏规则,这让前面三方的合作变得更加困难。 另一个例子是跨国VMI,当采购方为了减少存货,而要求中国的公司在它美国的工厂旁边建立一个仓库做VMI。只有当货物送到生产线旁边,交易才算完成。按理说,这类被要求做VMI的企业因为供应链被拉长,更需要存货融资服务。但蔡宗杰坦言,在中国**至今还并没有拿下这种贸易类型的业务。 虽然,{词语被屏蔽}的一些代工大鳄早就将仓库搬到了HP、西门子的厂边,也享受了融资服务。但要中国**银行在没有成功先例的情况下,为一些中小企业做跨越了不同的币种和金融监管区的国际追踪,显然并不合时宜。 而另一边,那些对成本极度敏感的企业,抛弃原有的物流商,而把整条供应链全部放到UPS这一只价格不菲的篮子里,多少也有些强人所难。 因此,至今UPSC也只能将服务范围定在一个狭小的范围内:缺少资金、交货地在本地、UPS的负责整条供应链的客户。 蔡宗杰表示:“UPSC上海代表处大概每3个月做一单的项目,两年来共操作了十几单业务。”在UPS2007年的商业监查报告,对中国**116家企业的调研来看,只有13%的企业正在享受供应链金融服务,另外55%已知有这项服务,却仍持观望态度。 银行首鼠两端 为了拓展金融服务功能,UPS收购了美国第一国际银行,并将其改造成UPS金融部门。“在美国,我们可以自己提供放款服务。”蔡表示,国外的机构如要在供应链金融上做银行连贷,而又不愿意让竞争对手介入来了解客户信息,可以直接找物流商UPS一起放款。 但在金融多受管制的中国,UPSC选择和当地银行合作。“银行有所有的牌照,UPSC能够绕开金融风险。”蔡表示,最近国家的货币紧缩政策让银行在借款上略显谨慎,但借以“供应链”概念在中国金融界方兴未艾,并未对UPSC的业务造成太大影响。 实际上,和UPSC达成合作伙伴关系的招商银行、上海浦东发展银行、深圳发展银行都各自在国内的“供应链金融”方面有所建树。 “选择地方银行的原因是他们有丰富的地缘关系,在企业考核、货物处理等方面都更加有办法,而招行具备全国网络,能到另两家银行到不了的地方。”蔡宗杰告诉记者,UPSC还在和另几家银行洽谈合作项目。 虽然不少国内银行决定打“差异牌”而投身物流行业。实际上,他们仍在量入为出,锱铢必较。 蔡宗杰坦承:“现在做得比较多的还是保理业务,因为比较容易操作。”在保理业务中,UPSC担保买方的信用度,如果出现坏账,会由UPS进行全赔。而在存货融资中,是银行直接和客户签约。如果出现贷款方违约,银行需要自行处理货物,而物流方UPS在这类生意中只扮演货物控制者的角色。 事实正是如此,银行更愿意相信的是大公司的信誉和白纸黑字,而并不是拿在手上的货和附加条款。在未推供应链金融之前,银行们对物流行业冷眼相观,“因为他们拥有的存货、未收帐款、车辆、机器设备等都不适合在中国用于担保。”一位上海浦发银行的人士表示。 虽然有银行看中了物流业的潜力,但同时也发现供应链金融产品的成本要高于普通信贷业务。一个存货融资的项目,银行需要参与仓储规划、系统连接、事前模拟等环节,然后花上一段时间全程跟踪,并要和贷款方和物流方进行高密度的信息互通,这都会牵扯到大量的人力物力。 “在达到规模临界点之前,精力和收益是不成比例的。”上述浦发银行人士表示。 UPSC的下一步 虽然有了UPSC,但UPS的主动性仍然难以完全体现,新服务的实质不免和此前的中远、中外运、中储等一样,只是借力银行为自己的物流服务提升一种有待考核的竞争力。 金融管制和本地银行的慎重,让UPSC仍只是“粘合剂”,还并不能通过自己的运作,为UPS提供更大的价值。蔡宗杰觉得自己任务明确,就是在收集供应链金融的个案以便美国总部研究。 “总部需要看到中国物流行业对该服务的需求,政策环境的变化,以及具体项目操作的难度。”蔡宗杰介绍说,这可能改变未来UPSC在中国的业务模式,甚至操作主体:到底是以有放款资格的公司制进入,还是开设保理业务公司,或者仅仅维持代表处形态? “十几个个案显然远远不够,”具蔡宗杰了解,同业态的物流公司还并没有在中国进行系统的金融服务探索,但要形成先入者的绝对优势,UPSC必须加快脚步。 在已有的调研和案例中,蔡宗杰发现了一些有趣的现象:并不像多数第三世界国家,国外买主绝对强势,供货方惟命是从。虽然中国的出口产业也以来料加工为主,但供货方似乎仍有不小的谈判空间,在服务范围、应收帐款等方面都能够争取到一些有利的条件。 “虽然从趋势来讲,FOB会越来越少,DDP、DDU会越来越多。但是在中国不会这么快。”蔡宗杰认为,现在的首要任务仍然是通过短距离的供应链监控项目,增加“存货融资”的可操作性,尽快和银行实现进一步的互信和流程简化。本网站官方群 工业工程5000人群号 2491486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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